旧闷闷寡郁。
自队伍进入西渝界后,鲜楽夜间便不再与她同屋同榻,她记得他说过,要她病好后自己主动去找他,可之后不巧赶上月事到来,她身子不爽利,他便由此一直避着不见她。
于是那夜过后直到现在,两人便没有任何的亲近接触,更别谈继续深入的磨合。
她猜不透鲜楽心中所想,却知自己此番历事后的微妙变化。
即便那次只是未贯彻到底的初尝,但被破坏后又怎会轻易复原如初?他就是占了她,哪怕只是小部分,他都已经在她身上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壑洞,之后却抽身离去,不允充填。
洞壑不可控地越变越深,她更愈发失落要命。
只是这种微妙感觉在白日里蛰伏隐藏得很好,而一到深夜幽静之际,就会肆意发作,她会控制不住地疯狂想他,甚至夹腿难眠,反复回忆着那日难吃消的撑感。
她变得好奇怪,哪里像个端庄公主,简直孟荡到连她自己都觉厌恶。
对此,宁芷慌乱无措,更想自己莫不是生了什么病症?
她不知能向谁请教,更羞耻不堪出言问询。
……
赶在天幕彻底暗下前,队伍终于抵达奉野,这是沿途的最后一站,此夜过后,他们直奔郸城,便不需夜宿驿站。
宁芷被扶下马车,心里一直惦记着旁的,于是踩上轿凳时魂不守舍地险些扭伤了脚。
服侍宁芷的婢子是个胆小的,见她身形一晃,对方下意识惊呼出声,声响不小,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,鲜楽也跟着睨过眼来。
他以为宁芷当真受了伤,于是眉头蹙上,着急几步忙奔过去,开口严厉:“怠慢公主,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?”
这声音太戾,连宁芷都被吓得一愣。
侍婢胆惧垂首,惧怕得肩头都在抖,她扶不住宁芷,鲜楽眼疾手快,便顺势把人虚搂在怀。
“西渝的丫头笨手笨脚,比不上大醴的随侍细致,公主多担待。”
宁芷感受着他怀里的温热,一时没有出言,这是两人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相挨紧密,她不愿他离开。
大概是她眼神太过直勾勾,鲜楽愣了下,紧接不着痕迹地错过去。
宁芷失望垂眼。
见一旁侍婢被训后战战兢兢的模样,宁芷不忍她受过分苛责,于是主动帮她说话,“夫君无需动怒。是自己不小心踩空,你别怪她。”
好几日没听到的称呼猝不及入耳,鲜楽心头异痒了下。
他没心思管旁人,敛神后只专注盯上她的脚,问:“伤的严不严重,还能不能自己走?”
宁芷其实根本没有大碍,方才只一瞬的疼痛,此刻也消散得差不多。
可她偏偏不想实话实说,更不想他将自己甩手放开。
于是故意吸气伪装得可怜,“不能走,还是疼的。”
鲜楽眉头拧紧,立刻担忧起来,他没像训斥别人一样对她照例严苛,而是只沉默着将她打横抱起,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