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注定无法太平,鲜楽抱着宁芷上了榻,再没有心软她病弱低烧,身子正欠妥,他咬紧后槽牙,边动手除解自己的腰裤,边俯身去磨咬她的耳。
之后吐息拂燎,喟叹开口:“行,老子认命。”
烛光熄影,白色的绫绸床帐应声垂落,两人紧抱倒进榻上,一时吻得难分。
鲜楽掌心贴着她后颈,另一手则用力扣住她的腰窝,他行事作风素来偏霸道,在此事上也没有柔意轻缓多少。
唯一露怯的地方是,他明显未有多余经验,起初尝试几番受阻,但凭着一心想占有她的本能,他很快驾驭得游刃有余。
只是如此关头,他却忽的忍耐停顿下来。
鲜楽眯眼审视着宁芷的脸,而后启齿强势道:“我现在,想听公主亲口说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宁芷已经全然思考不及。
鲜楽喉结滚了滚。
这个时候,他已经完全不打算再掩饰自己的卑劣与坏心,于是掐上她的下巴,沉沉出声,“就说,芷儿想被大人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眼,他咬得得意又轻狂,宁芷入耳却是瞬间懵了懵。
她虽事先知晓草原部族约束甚少,草原人更大多不懂低敛含蓄,可也没有想到两人仅仅只在接触之初,他便要迫她说出这样的鄙言。
这远远越过她的可接受范围。
宁芷自然不允,她死死咬住唇,当下没犹豫地摇头直接拒绝说:“我不要。”
鲜楽盯着她看,面上是一副势在必得的从容神情。
他淡淡地一笑,挑眉不紧不慢地反问道,“不要?看来公主并没有如所言那么需要我。”
他说完,无所谓地退开身,仿佛被她扫了兴,便再对她没有任何的留恋与兴趣。
宁芷原本周身被热气烘着,此刻骤然凉下,她抬起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。
眼见他撑起身后真的作势要走,她终于再难沉得住气,于是心下一横,从后扑过去用力环腰抱紧他,同时声音也软下来。
“夫君别走。”
鲜楽耐着性子回身,好整以暇,抬眉打量。
“一句话的事,真有那么难?”
怎会不艰难。
她是正统嫡出的尊贵公主,从小受习的闺礼教养,条条律律都督促她行止淑雅,端持自矜,而如今他迫她做的事,却是轻佻的,风流的,粗俗的。
若不是他,她怕是闻所未闻。
“芷儿乖,就说句夫君爱听的,行不行?”
他忽的软下态度,好似转变策略,口吻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。
宁芷微微怔忡。
鲜楽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,轻力触碰她发热的耳尖。
“给个准话啊乖乖,老子等得心焦。”
“……”
她完全被他牵动,竟然如此轻易犯了心软的大忌,或者说,她被他此刻的言语与神情轻易蛊惑了。